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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拉斐耳的雕像聳立高空

Tapas午餐

擁擠的巷道

 

迥向Ω進化無止境

我們走上羅馬老橋,它是如此雄壯,又如此古老,老當益壯。它像似羅馬帝伯河上的天神橋,過了老橋,天使拉斐耳的雕像聳立高空。拉斐耳是城市Cordoba的守護神,原來十七世紀在這裡發生了瘟疫,據說因為拉斐耳的救助,才使Cordoba渡過難關,拉斐耳天使是天光主教信仰的護生宗保,以後這地區的小孩多叫拉斐爾。十七世紀摩爾人的Almohaden王朝早已過去,天主教在Cordoba已經經營了五百年。十五世紀天主教在西班牙,實行宗教不容忍,還設宗教審判法庭,法庭只為宗教服務。Almohaden王朝的不容忍,只是一小地區的災難。天主教的不容忍,便是全人類文化的停頓。宗教的統一只證明,現實的成功,並不能說明它的神比阿拉更具真理。二十世紀天主教必須接受更多的挑戰,不但它的組織,比如教皇的不可錯性。連聖經的真理也受到挑戰,人是被創造的?還是演化來的?今天天主教不容忍,已被時代淘汰。歐洲雖然經過長期的啟蒙運動,但全人類的互相容忍與尊重,還需要甚長的時間來進化,德日進說,進化迥向Omega Ω,進化是無止境的。

伊麗莎白帶我們來到Cordoba主教座堂的前面,已是中午時刻,我們要去吃中餐,然後一個半小時後,再來這裡集合,再開始下午的參觀節目。我們走向人群擁擠的狹窄巷道,找家餐咖啡座。西班牙小吃Tapas到哪裡都很實惠,我喜歡吃的沙丁小魚,濃甘味的橄欖,西班牙細條餅乾,一般我還會叫上一杯生啤酒。簡單不油膩,看著來往的行人,開始做夢。我們團裡的年輕夫婦,也過來跟我們一起坐,跟著我們叫一樣的東西。我們從來沒有聊過天,現在才知道,他們來自從前的東德,有了自由,東德人也大都變得精進,我們也聊得很愉快。東德變化真的很快,物質文明的變化,不到十年,就完全改觀了,世界的變化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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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órdoba花街

Córdoba猶太住區

Córdoba圍牆

 

摩爾人不容忍費迪南變本加厲
我們來到主教座堂的前面,除了伊麗莎白,又有當地的導遊。我們沒有馬上參觀清真寺與主教座堂,我們要先遊Córdoba老城。走進清真寺對面的一條窄巷,慢慢深入,緩緩地巷道兩傍,白色的高牆,掛著紅色的海棠花盆,狹道的頂端便是主教座堂的鐘樓,通往天堂的一線天是狹窄的,但兩旁卻甚是好看,這便是Córdoba老城的花街了。遊客不願離去,狹巷就更加擁擠了,再往前走,又豁然開朗,露天咖啡座,涼快而悠閒。再轉幾個彎,便是有名的猶太區了。
猶太人在阿拉伯Omaijaden王朝(756-1031)還沒有來以前,就住在這裡了。那時Córdoba屬於東羅馬拜占庭,它的主教還曾經當過君士坦大帝,325Nicäa大公會議的顧問。 Córdoba人口近百萬,可見當時Córdoba的重要性與繁榮。當Abd ar-Rahman一世二世在這裡建立Omaijaden王朝的時代, Córdoba更加鼎盛了。猶太人是一個流浪的民族,耶路撒冷被毀後,兩千多年來他們一直在流浪,他們一直沒有王朝與國家。阿拉伯並不是一個流浪的民族,Omaijaden王朝只是在大馬士革被消滅,他們逃難到Córdoba來建立王朝。猶太人、阿拉伯人、西哥特人在這里相碰。我們在開頭說過,猶太教、穆士林與天主教的邂逅,應該會激起應有的火花。但事實並沒有,或許我們也不能只是怪罪於北非摩爾人Almohaden王朝的不容忍。 1236年費迪南三世Ferdinand III佔領Córdoba,他並沒有更好的氣度,他的子孫Isabella一世,更變本加厲,實行宗教審判。原來在Córdoba的三百多家Synagoge全毀,除了天主教徒,大家開始流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不厭其煩的來說明我們的觀點:這是歷史的偶然,也是歷史的必然。人類的歷史演化,還停留在主觀的自負,與容忍尊重互為矛盾的階段。基督宗教與穆士林繼續爭鬥,還需要假於時日;經濟霸權主導世界,還需要假於時日。

失落的星星悵然的鬱卒
雖然Córdoba的猶太教、穆士林與天主教不曾激起火花,但Córdoba在中世紀卻曾產生過當時最進步的世界文明。我們來到Córdoba惟一剩下來的一家Synagoge,它的建坪並不大,它的猶太七盞燈檯還放在祭台上。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的石塊已磨損成凹堀。怎麼會留下這家Synagoge呢?原來這Synagoge曾經變為醫院來使用,也曾經變為幼稚園,它的輾轉變相,才能僥倖免於災難。 。我們離開Synagoge,路上也經過猶太人的老家居,曾經都是富有人家。現在已幾度換了主人,昔日猶太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我們來到一個小庭院,那裡立著Maimonides的銅像,他是Almohaden王朝的學者,是法學家,也是眼科醫生,當時他已經懂得白內障的手術,他還有一個半身銅像立在Córdoba大學哲學院的廣場。他是猶太人,後來為了安全,他便離開Córdoba,到開羅去了。除了猶太Maimonides,還有阿拉伯Berber的哲學家Averroës,都相繼離去‧‧,他們都是失落的星星。我們來到Córdoba城外,這是羅馬人興建的圍牆,它的大門還巍巍獨立,沿著壯麗的圍牆是秀麗的護城渠道,由高丘流向Guadalquivir大河。這裡叫維多利亞公園,河風吹來,非常的舒服。我在想,逃避政治的壓迫,怎麼一直在人類的歷史重演?真叫人鬱卒而悵然。

(2012-10-07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