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之都

維也納森林與藍色多瑙河

十八世紀的歐洲出現了三位超級女強人，他們左右了歐洲的政治版圖，他們便是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 Vektoria、 俄羅斯的加特林二世 CatherineII，還有多腦河畔的瑪利德蕾絲雅Marie Theresia。一談起維也納，我們就要想到維也納森林、藍色多瑙河、莫扎特、史特勞斯的華爾滋，維也納是音樂之都。我去過維也納多次，有時去看朋友，有時去開會，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我們還是從維也納的哈斯堡王朝(1273-1918) 說起，她是十九世紀以前，歐洲的政治中心。她控制了神聖羅馬帝國近四百年的歷史 (1438-1806)。但我們不要談哈斯堡所有的歷史，我們只從有名的Marie Theresia說起。

瑪利德蕾絲雅廣場
Marie Theresia的父親是哈斯堡王朝的皇帝，因為沒有兒子，所以就把王位傳給大女兒Marie Theresia。於是1713年Marie Theresia不但成為哈斯堡王朝的女皇帝，也成了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女皇帝。她不但統治了奧地利、德意志、匈牙利，也統治了波希米亞，即今日的布拉格。Marie Theresia不但是最偉大的女皇，也是最偉大的母親，他生了十六個小孩。在她手中開創了小孩子的義務教育制度，她也興建了有名的美泉夏宮Schoenbrunn。十六個小孩在美泉夏宮長大。Marie Theresia即然是大帝國的女皇帝，當然便有很多內憂與外患。她有普魯士、薩克森、巴伐亞亞的內憂，這些王國都想從神聖羅馬帝國獨立出來。她也有法蘭西的外患，因為法蘭西是它強大的鄰居，於是她把她的女兒 Marie Antoinette 嫁給法蘭西的國王路易十六，或許這樣可以化解法蘭西與奧地利的緊張吧！

煩惱與花園

安妃Marie Antoinette在凡爾賽宮並不愉快，於是安妃在凡爾賽宮偏遠的宮院裏，建了一棟農莊，以此作為消遣解悶。然而她心中愛情的煩惱，並不是可以由外物化解的。王室的婚姻常常為了政治的目的而湊合,為了政治而犧牲愛情,這也是王子公主的無奈.我們百姓在這方面算是幸運而自由了.住在農莊的安妃與路易十六在1793年的法國革命中，雙雙都上了斷頭台。安妃沒有解決心中的疙瘩；路易十六也沒有化解外在法國革命的矛盾。Marie Theresia在1780年便過世了，她的兒子若瑟二世 JosephII 在皇宮的外圍，即今天的Marie Theresia廣場，為她的母親立了一座大銅像。Marie Theresia坐在皇太椅上，左手拿著1713年的國事詔書，因為這個詔書，使她繼承了王位。在他的周圍環繞著當時的政要、將軍、藝術家。海頓、莫扎特都在其列。

皇宮花園

Marie Theresia廣場就在皇宮的花園裏頭，皇宮的花園是巴鏤克式的。翠綠的草坪、艷麗的玟瑰花、老年人坐在下午的太陽底下，享受多瑙河吹來的煦風。每次我來維也納,總是忙碌,但經過皇宮花園,我總忍不住找個凳子,坐下來曬曬太陽.看著來往悠閒的歐洲人,我想歐洲人怎麼這樣悠哉悠哉?是他們的社會制度較優秀嗎?他們一點不空忙. “維也納好美！有錢又奢侈，只是她們的女皇帝嚴肅了些”一個十九世紀的義大利作家這樣說。二十世紀的維也納人也這個樣子嗎？我們聽聽維也納老太太怎麼說：“天主祝福您，天氣好暖和啊！祝您在維也納玩得好！過了城堡圓環，走進城堡大門，便是老皇宮與新皇宮，斯蒂芬主教座堂也在裏頭。”老太太親切的跟我們解說，並說再見。我們依照老太太的指示進了城堡大門。

英雄廣場

進了城堡大門，首先出現眼前的，便是寬闊的英雄廣場，在英雄廣場上豎立著 Eugen王子雄偉的勒馬銅像。他被豎立在新城堡的前頭。你走了累了嗎？那請上馬車吧！從這個廣場開始，你可以坐上古色古香的馬車，來往於斯蒂芬主教座堂之間。誰又是英雄 Eugen王子呢？他來自阿爾卑斯山麓Savoyen-Carignan的諸侯。英雄 Eugen王子的名子，與土耳其是連在一起的。我們趁此機會來談談土耳其，土耳其如何興起；土耳其如何引起十字軍東征；土耳其又如何進逼納也納。英雄 Eugen王子如何解圍了它。我們把歷史資料放在後頭.**

皇宮城堡

我們再往前面走，便到了老皇宮。老皇宮與新皇宮都聯接在一起。今天的奧地利政府、總統都在這裏辦公。這裏是哈斯哈王朝六百年，神聖羅馬帝國四百年的發號司令總部。因為歷經各個時代，所以城堡有哥德式、文藝復興式、巴鏤克、鏤鏤克、古典式的建築群。在老皇宮的庭院裏面，有一個長方形的廣場。 Franz二世(1792-1806)的銅像立在正中間。Franz二世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最後一個皇帝。這個皇宮城堡，在古時候由瑞士士兵當守衛，所以也叫瑞士城堡。在城堡裏頭有宮庭教堂、宮庭圖書錧、騎兵學校。聯接的新皇宮，則是 Ephesos博物錧，它收集了古代的樂器與武器。民族博物錧也在這裏。

拿破崙與奧匈帝國

Franz二世是神聖羅馬帝國的最後一個皇帝。 1805年拿破崙進兵維也納，隔年神聖羅馬帝國便滅亡。神聖羅馬帝國(1438-1806) 的結朿，像徵著舊帝國的結朿。拿破崙不但打敗了維也納，也遠征俄羅斯。拿破崙遠征俄羅斯，算是失敗了。1814年拿破崙被擒。1815年又被囚 St.Helena島。1821年5月5日於Helena島過世。歐洲各國飽受法國革命的震憾與拿破崙戰爭。1814年到1815年由奧國首相梅特涅Metternich召集維也納會議，討論歐洲國家的新秩序。梅特涅是歐洲保守勢力的代表。然而法國革命自由、平等、博愛的理念已深植民心。梅特涅並沒有得到奧國人的認同，1848年被逼下台。接著Franz Joseph一世上台當了奧地利皇帝。又因為FranzJoseph一世是匈牙利的國王，所以他的帝國稱為奧匈帝國。

我愛西施

Franz Joseph一世的太太叫伊利沙白一世，俗名叫Sisi。電影“我愛西施”(羅美雪妮黛主演)便是在描寫這一對奧匈帝國實質的末代皇帝。Sisi又活潑，又聰明。在這片電影中，Franz Joseph與Sisi被描寫得極為羅曼蒂克。然而真正的皇帝皇后一生卻極為灰色的。Franz Joseph皇帝的兄弟Maximilian von Mexiko 於1867被殺；皇帝皇后的兒子Rudolf 於1889 自殺；奧匈帝國的王儲 Ferdinand於1914 年在巴爾幹被刺，因而引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Sisi本身也於1898在日內瓦被義大利的恐佈份子搶殺；甚至演Sisi的羅美雪妮黛也於1980年代在巴黎自殺；羅美雪妮黛的兒子於漢堡自宅發生非命死亡。今年剛好Sisi遇刺一百周年紀念。我們來到Sisi與Franz Joseph常住的美泉夏宮Schoenbrunn。

美泉夏宮Schoenbrunn

美泉夏宮，Marie Theresia在這裏養育她十六個小孩；拿破崙把這裏當行宮；梅特涅在這裏召集過維也納會議；神童莫扎特在這裏穿逐在女王公爵之間；而Sisi與Franz Joseph更常期住在這裏。我們的車子停在Auer-Wesbach公園附近，太陽溫和，穿過林蔭廣場，很快便來到夏宮的大門外。我們從偏門進入夏宮的公園。兩個大噴泉立在花園兩邊。東邊一個，西邊一個。

Neptun的噴泉

我們往夏宮的大花園散步。真的就像電影裏頭所看到的歐洲宮庭景色。滿眼舒暢，我們幻想著Sisi公主與Franz Joseph在這草坪上嬉戲。或坐著或躺著，藍天無限；綠草無邊。在大花園的終點有一座Neptun的噴泉。它雕刻著Poseidon、Thetis、Achilles希臘神話的故事*。
Gloriette觀景亭

轉過Neptun的噴泉後頭，順著蜿蜓的盤陀庭徑，我們散步在微坡的丘陵上，慢慢的我們來到了一個由圓柱圍成的古典式涼亭上，這裏居高臨下，視線真好。這個涼亭德文叫為 Gloriette觀景亭。是為了紀念1757年 Kolin戰役中，Marie Theresia戰勝普魯士忽德烈大帝所建。然而我們知道，隔年1756到1763年奧國與普魯士發生了七年戰爭。奧國喪失了 Schlesien的土地。從此普魯士的魅影，便慢慢出現在哈斯堡王朝的天空，一直到德國從維也納獨立出來。我們從居高臨下的 Gloriette觀景亭，往東邊走，在一個 Klein Gloriette 小觀景亭的涼亭停了下來，聽說這裏是Marie Theresia早餐的地方。我們往回走，經過羅馬廢墟。這個廢墟，象徵著希臘與羅馬帝國的淪陷。據考古家猜測說，這個羅馬宮殿來自維也納郊外的Simmerring。

夏宮宮殿

我們再往北走，我們回到了Schoenbrunn夏宮的正宮殿。左邊廂房是Sisi公主與 Franz Joseph的家居。右邊廂房有一間掛有高貴壁毯的的睡房，它面對夏宮花園，這是瑪利德蕾絲雅女皇最喜愛的房間。1805與 1809年拿破崙西征時，住在這個房間，所以今天我們稱它為拿破崙的房間。在左右廂房的中間，便是宮殿的正廳。有小正廳與大正廳。大正廳是過去皇帝接待客人的地方；1814年到1815年梅特涅Metternich召集維也納會議，便在這個大廳召開；現在奧地利的重要節日也在這裏召開。它的裝璜真是氣派無比。我們離開美泉夏宮，已經過了午後時間，我們找家露天咖啡廳坐坐，我叫了一塊香草蛋糕、一杯熱咖啡。熱咖啡真提神，而香草蛋糕的口感，真像小時候喜歡吃的安磨粿。我們坐在路邊，看著來往的人群遊客。林兄建議我們，休息過後到維也納森林去散步。

維也納森林

我們朝著 Huetteldorf的方向，走了20公里的山路，車子在蜿蜓螺旋的丘陵上行駛，兩旁盡是森林。這便是所謂的維也納森林了。我們把車子停在Kalenberg的停車場。在Kalenberg的頂端往底下看，多瑙河畔的維也納、多瑙河畔的田園盡收眼底。她的東面是匈牙利，她的北面是捷克，她的西北面是德國。而她的背靠山，就是阿爾卑斯山了。風水真好！在這塊田園上，哈斯堡王統治神聖羅馬帝國近四百年，奧匈帝國在這塊田園上發號司令。

貝多芬(1770-1827)

我們走進維也納森林，沿著貝多芬路Beethovenweg散步，涼意忽然山鳥齊鳴；林風微徐；泥土芬芳。聽說貝多芬常來這裏。他的第六交響曲，田園交響曲， Pastorale。便是在這個地方，因凝靜而感動寫成的。貝多芬就住在附近的Heiligenstadt。我們稍微談一些人人知曉的貝多芬交響曲：第三交響曲，英雄交響曲，Eroica。是貝多芬1804年為讚美英雄拿破崙所作。後來拿破崙稱了帝，貝多芬斥之為暴君。拿破崙的英雄與暴君只在拿破崙的一念之間。心存自由平等博愛的理性，便是英雄；心存稱帝的欲望，便是暴君。世界是變化的，人也是變化的。當拿破崙是英雄，貝多芬讚美他；當拿破崙是暴君，貝多芬不必為他煩惱，滅亡是暴君必然的命運。第五交響曲，命運交響曲，Fate。鐙鐙鐙，鐙鐙鐙。命運之神來敲門了。人活著便是一種挑戰，不論成功還是失敗。對自由平等博愛的執著；對良心的執著；對信仰的執著，都是一種挑戰，都是一種對命運的挑戰。對命運的挑戰往往是一種悲劇；也是一種美感。命運交響曲在描述這種美感。第九交響曲，合唱交響曲，Choral。是貝多芬過世前第四年所寫。1823-1824 。五十歲後的貝多芬對人生有相當圓融的心得。他思考著將它寫成交響曲，但如何下手呢？後來他看到了詩人席勒的歡樂頌。1823年秋天，他激動的呼喚：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的靈感來自詩人席勒。詩人怎麼說？而什麼又是貝多芬對人生圓融的心得呢？詩人席勒的歡樂頌說：

O Freunde,nicht diese Toene！Sondern lasst uns angenehmere anstimmen.und freudenvollere！
Freude,schoener Goetterfunken,.Tochter aus Elysium,.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Himmlische,dein Heiligtum！
Deine Zauber binden wieder,Was die Mode streng geteilt；Alle Menschen werden Brueder,wo dein sanfter Fluegel weilt.

喔歡樂吧，何止於此！更唱出喜悅與歡樂的歌聲！歡樂吧，神恩普照燦爛，幸福島的子女們！我們踏上你充滿聖靈，天上的聖殿！

在神力之下復而合一，那被分裂的模式；四海皆兄弟也，乘你柔和之翼周流而神遊。

我們怎麼會痛苦？又有無止境的紛爭呢？因為我們執著有形的偶像。從宗教的範疇來說，我們執著十字架的外形、半月的外形、菩薩的外形，各種模式彼此紛爭。但只要我們過了有形的外形，那不可言說的宗教內含，卻原來是一樣的。不要執著語言的迷障，共証菩提，與共沐神恩的意義是一樣的。除了宗教，政治的範疇也是一樣，有形的世界是紛爭的，而人類心靈底處無形的自在自由、齊物平等、慈悲博愛的理念是一樣的。只要我們能頓然發現這個道理。我們便能夠像席勒一樣的歡呼：歡樂吧幸福島的子女們！Haleluja與充滿法喜的歡樂境界是一樣的。這也就是貝多芬五十歲後的圓融心得。貝多芬圓融的心得無法完全由樂器來描寫，其中一部分乾脆用歌詞來唱，詩人席勒的歡樂頌成了第九交響曲的一部份。於是第九交響曲又叫合唱交響曲，它燦爛無比。我們人的喜悅有時可描寫，有時不能描寫。這是說美感。其實科學也一樣，有時可以準確描寫，有時不能準確描寫。這便是量子力學興起的原因。貝多芬22歲由波恩來維也納，因為天才靈性的激盪，常使心靈不安，於是他常搬家。三十歲後，耳朵漸失靈，五十歲完全聽不到。五十七歲過世維也納。一個作曲家，竟然聽不到聲音，如何作曲？1802年10月6日，在貝多芬聽覺失靈後，他在Heiligenstadt寫下了遣書，這便是有名的 Heiligenstadt遣書。在這遣書中，他描述他如何為耳朵失靈而痛苦，他拒絕與外邊社會來往。並且說28歲那年，他希望自己成為哲學家，他又如何深挖靈魂的深處。

哲學家康德說，藝術美感是現象與靈魂深處之間的一座橋樑。現象說明了真；靈魂深處說明了善。美感是真與善的圓融。貝多芬的藝術成就，正是他深切了解靈魂深處的見證。我們回到車子，慢慢下山，沿著藍色多瑙河畔，夕陽正西下。夕陽在藍色的河面上，撒上一層金色的面紗。我們朝向貝多芬的故居 Heiligenstadt駛去。今天晚上我們在Heiligenstadt的葡萄酒店用晚餐。

葡萄酒店

太陽已下山，露天酒店的營火已點起。我們叫了紅葡萄酒，也叫了德國豬腳並酸菜。很快露天酒店便坐滿了人。樂隊的華爾滋音樂響起，賣唱的小提琴穿逐在餐桌之間。客人肩並著肩，左右搖曳在歡樂之間。今天是最後之夜！維也納！，我們感謝林兄的熱情。林兄談了不少藝術的觀點。從貝多芬到莫扎特；從海頓到史特勞斯。我有點醉茫茫。第二天醒來太陽已高照。謝謝了林兄；再見了維也納！(29.06.98)

*我們應該知道希臘神話金蘋果的故事，或者 Troja托洛亞戰爭的故事。托洛亞戰爭就是因為一個金蘋果引起的。金蘋果的故事，就是說因為 Thetis與Pelelus結婚時。他們邀請眾神來參加。唯獨把紛爭之神 Eris遺落了， Eris為了報復，就在熱鬧的婚禮中，丟下一個金蘋果，並附上便條：送給最美麗的女神。權利之女神Hera，智慧之神雅典娜，感性之神Aphrodite 都想得到這金蘋果。

奧林埔的上帝宙斯，就把這個裁判的工作交給Troja的王子Paris。權利之女神 Hera答應給Paris最高的權利；智慧之神雅典娜答應給 Paris最高的智慧；而感性之神Aphrodite，準備把最美麗的女人送給 Paris。

Paris不愛權利，也不愛智慧。Paris如同今日感性的巴黎人，認為感性之神 Aphrodite 是最美麗的女神。並且接受了Aphrodite的贈禮--最美麗的女人。

Aphrodite 把 Paris 帶到斯巴達王宮，並且叫他看看王后海倫。Paris一見鍾情。Aphrodite便幫Paris把海倫帶回Troja。海倫被帶走，海倫的夫王Menelaos便準備攻打 Troja。他命他的兄弟Agamemnon為征討 Troja大統師，而 Achilles為大將軍。這樣便開始了托洛亞的戰爭。

而Achilles大將軍的母親便是 Thetis。因為 Thetis結婚時，遺落了紛爭之神Eris。才引起金蘋果的紛爭。Thetis本來也是天上的神祗，她不但心地慈悲，像似觀世音菩薩。外表也長得秀麗，素有秀髮女神與美足女神之稱。海神Poseidon本來向Thetis求婚，後來被警告，他們所生的孩子，將勝過Poseidon，於是Poseidon打了退堂鼓。Poseidon的羅馬名子叫Neptun。後來Thetis與地上的普通百姓Pelelus結了婚，並且生了 Achilles。Achilles就是以後征討 Troja的大將。Achilles雖是英雄，但只是人，亦會死亡，後來Achilles在Troja戰中死亡。

Achilles出生時，他的母親疼愛他，要把他鍛練得不死之身。於是在太陽底下，把他的雙腳腳跟提了起來，用仙露之水推那他，仙露之水所到之處，刀槍不入。只有雙腳腳跟才是致命之處。西方人今天講Achilles的腳跟，便是指一個人的致命之處。除了在太陽底下，用仙露之水推那他。在夜裏，Thetis把Achilles放在丹爐裏面，用爐火燒鍊他。就是說一方面太陽底下，一方面在月亮底下；一方面用水推那他，一方面用火燒鍊他。這如同基督教一方面用水洗淨人們的心靈；另一方面用聖神的火舌使人們充滿熱情。佛教密宗一方面用普賢水灌頂；另一方面用火燃燒身體。這是陰陽法門的修練方法。

還未練成，便被他的父親 Pelelus發現了。他的父親把Achilles搶走。Thetis只好失望的回了天上。而他的父親 Pelelus用人間的方法來鍛練Achilles。Achilles六歲就能與獅子與野豬搏鬥，他跑得比梅花鹿還快。Achilles成了捷足行者。Achilles長大後被神預言：或者長壽而成為平庸的人；或者短命而成為英雄。Achilles跟所有的年青人都一樣，都願意轟轟烈烈的奮鬥一生；不願意平平淡淡長壽的過一生。他選了短命而成為英雄。他的母親Thetis對Achilles感到又歡喜又憂愁。歡喜因為她兒子有志氣；憂愁因為被預言：兒子將在托洛亞的戰爭中死亡。慈愛的母親Thetis為避免兒子Achilles參加戰爭，便把Achilles男扮女裝藏在宮中。但最後還是被浴火鳳凰的 Phoenix找了出來，而參加了托洛亞的戰爭。這意謂著什麼？人只有在戰爭之中戰死犧牲，成為浴火鳳凰才能成為天上神祗？

托洛亞的戰爭，天上的神也分成了兩邊。一邊是托洛亞的 Paris、Aphrodite、太陽神阿波羅。一邊是希臘的 Menelaos、Achilles、Hera，智慧之神雅典娜。托洛亞的戰爭，真像天上眾神的世界大戰。然而神祗們並不親自動手，他們只是靠邊而已。或許這是神的風範或虛偽吧！佔在後邊，不衝鋒上陣。而海神Poseidon也因為Thetis的請求，站在Achilles一邊。海神Poseidon不只是海神，也是搖憾之神、地震之神。他可使大海興風作浪；也可使大海風平浪靜。因為Thetis的請求，Poseidon使大海風平浪靜，Achilles在大海上沒有任何災難，這便是美泉夏宮Neptun的噴泉，所描寫的、雕刻的希臘神話故事。後來Achilles在托洛亞的戰役中，因 Paris用太陽神阿波羅的箭，射中了他的腳跟而身亡。這便完成了神的預言：在托洛亞的戰爭中死亡。也完成了他自己的選擇：短命而成為英雄。

**納也納與土耳其

土耳其在中國歷史上被稱為突厥。突厥分為東突厥與西突厥。東突厥曾被唐朝打敗，他們住在今日的新彊。新彊意謂著清朝征服來的新彊土。住在這裏的是維吾爾族，他們便是東突厥的一支。西突厥也有數支民族。其中一支叫塞爾柱土耳其(Seljuk Turks)。他們在十一世紀的時候興起，他們曾經佔領聖城耶路撒冷，並且也逼近東羅馬首都君士坦丁堡。於是羅馬教皇號召教徒十字軍東征。十字軍的構成份子是極為複雜的，說他們是烏合之眾，也不為過。他們到東方作生意，他們最後不能戰勝土耳其人，但他們卻打開了歐洲與亞洲的交通要道。尤其作為十字軍後勤部隊的義大利人，更在十字軍東征中，在物質上與見識上富裕了起來。以此也作為日後文藝復興的準備，文藝復興不只需要精神上的希臘美感，也需要物質上的財富。義大利維尼斯人馬哥波羅，也就在這個時候來到元朝。並在元朝當了官。他把元朝描述得神乎其神。一直到今天西方人還幻夢著神秘的中國。馬哥波羅功不可滅。十字軍不能從前門打敗塞爾柱土耳其，但塞爾柱土耳其卻被後門的蒙古人打敗了。蒙古人代替了塞爾柱土耳其的地位。然而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鵰。十四世紀蒙古所建的帝國滅亡了。土耳其又興起。這次興起的土耳其，稱為鄂圖曼土耳其。

鄂圖曼土耳其於1453年佔領了君士坦丁堡，滅了東羅馬帝國。後來鄂圖曼土耳其又繼續向西歐發展。於是兩度圍攻神聖羅馬帝國首府維也納。第二次圍攻維也納的時間是在西元1683年，當時土耳其大軍二十萬，而維也納人口只有兩萬人。維也納這時有可能淪陷，而它的結果有可能便是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的滅亡，歐洲也有可能由基督教變為回教的國家。Eugen 王子為這次圍攻解了圍，成了哈斯堡的英雄。現在 Eugen王子的銅像，勒馬英雄廣場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