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安也Que sera sera

天氣一樣的好，我隨意聽音樂，Que sera sera，Whatever Will Be, Will Be。這是我大學年代，流行的美國歌曲。在電影裡桃樂絲黛唱的一首歌，意思得失安也！:When I was just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蠻好聽的，聽古老的歌，就回憶美麗的年青故事。現實是青菜的，怎麼樣都無所謂。我的世界在天上雲端，這個世界不是我的。好舒服的陽光，野人露曝，戴上墨鏡，我要小憩：

在廈門的時候，我住在鷺江賓館，但賓館的東西，並不好吃。所以總吃外邊，所謂個體戶的餐廳。在廈門我住了好長時間，轉過大街小巷。中山路、思明路、碼頭附近。慢慢的我熟悉，幾家小吃，最後就習慣在一家。我跟老闆老闆娘，甚至員工都混得很熟。吃過飯沒事就聊天喝酒，當然也就知道很多，過去廈門的歷史與故事。

有一次週末，老闆娘跟我說，她晚上請我喝酒。那天晚上她打烊後，我們就一起去外面喝酒，是她朋友開的餐廳。點了一些小菜，要了白酒。她心情蠻好的，我們都喝了一些酒。酒醺之間，她談了好多私人往事，童年的故事、紅衛兵的故事、她的婚姻。她為何說那麼多了？後來我知道，雖然文革早就過了，但人與人之間，還存在著不信任感。包括親戚、家人、夫妻間，不能說實話。我是外來的客人，知道我不會害她，便成為她吐糟的對象，她說了滿肚子的委屈。老闆娘越喝越猛，後來竟醉醺醺。怎麼辦呢？餐廳打烊了，我只好扶著她回家。老闆娘一直說著酒話，委屈一牛車，我半扶半拖她回家。

這時砰砰來了一輛粹式的機車，坐了三個公幹的，是公安局的車子。就把我們載到公安局，老闆娘還大吵大鬧，我真佩服她的勇氣。公安要了我的證件，就很客氣，請我坐下喝茶。我的證件是外國企業公司，首席代表。其實他們早就知道，小小廈門，外來的人，那個不在他們監視之下，只是形式一下罷了。然後很客氣把我，與老闆娘送回家。

我想著這從喝酒，到公安局的歷險經過，慢慢的我迷茫的睡著了。忽然有人來輕輕敲我的門，我有點懷疑，那麼夜深了，難道又是公安？我有點驚恐。我合著睡衣打開門，我嚇了一大跳，不是公安，是老闆娘的女員工。怎麼是她？老闆娘有事交代？她擠進房間，緊抱著我。我嚇了一跳，又疑惑，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她健康的肉體，熱燙的肌膚，青春的飢渴，驚恐的呼吸。

第二天晚上，我再去老闆娘餐廳吃飯，就說昨晚公安局的事，她又把公安臭罵一遍。原來他們原來就認識熟悉的，紅衛兵時代，這些公安的，都是他先生手下的羅羅。原來這樣，老闆娘這樣囂張。我問了她漂亮的女員工，她說早上就離開餐廳了。我沒問她去那裡？只覺柔潤的香味，在我鼻唇間，揮之不去。是幻夢，也是真實。
2013-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