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的年貨

做夢三次v.s三省吾身
嫩寒鎖夢因春冷，睡到十二點才起床。吃過早餐看了報紙，就去美麗的眼泡湯續夢。我一天做夢三次：美麗的眼泡湯的時候、睡覺前躺在床上的前戲、早上起床後收拾殘夢。我一天做夢三次，其實跟夫子的一日三省我身，有異曲同功之妙。只不過他的三省不是三次，而是三樣東西：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這個三省也曾經出現在我夢境，在夢中夢子跟我這樣說：為人謀而不忠乎？就是做人有按照公義行事嗎？有按照是非良心做事嗎？按良心做事是上下跟老天爺（上帝）的關係。與朋友交而不信乎？是平行人際間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約束、惻隱、感恩之心，這都是先驗的人性。上下與平行的關係，就是忠恕關係，夫子說：我道一以貫之，忠恕而已矣。夢子告訴我：這套理論在康德的實踐理性批判，主觀原則與普遍法則，人性與公義，更是斑斑閃爍，只是當我們聽到康德，就又想睡覺做夢了。傳不習乎？夢子說：先生教的，我有按照先驗的邏輯分析，再啟蒙接受嗎？老師教的是不是亂教了？有的老師其實並不懂，只在唬學生，我們需用先驗的邏輯來分析它，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亞里斯多德與亞里山大大帝，都這樣說，只有我們的教授說：這是不禮貌的。

我現在來說我的三次夢：睡覺前躺在床上的前戲，就是我整天接觸到的經驗，加以分門別類，那些是正確真假的？那些善惡公義道德的？那些是美醜愛情的？其實就是把經驗，放進真善美的圖書館。這樣在睡前，你的思路，如此有脈絡，而不雜亂，心安理得，於是你就一定會有個美夢，怎可能失眠？失眠的朋友，不妨練習一下。不僅如此喔，你的真善美圖書館資料INPUT，在夢裡重新組合，人的生命力如此奇妙，不能解決的問題，在夢中潛意識的作用，都得到重新組合。好多科學家的發現，都來自夢境。比如有機化學，C的龜殼六角配列…。這也就是，我說的早上起床後的收拾殘夢，就像孔明帶著魯肅，去收拾昨晚霧裡，曹操送來的草船借箭，不亦智慧哉！

阿公與阿嬤
離開美麗的眼，我去市場買年貨，其實我家地下室飽滿，我只是去買個排骨與粹肉，排骨燉高湯，粹肉做肉丸。明天就是二九暝，孩子回來圍爐。二九暝圍爐，對他們來說，不是失落，而是填補。他們有感的節日，是聖誕節。他們的思維方式，生活習慣都是德國式的。但我還是告訴他們，台灣明天除夕，後天春節。舅舅與阿姨他們都回南部，與家人圍爐。我小孩都是岳父母帶大的，孩子對阿公阿嬤，深是感情。兒子的鋼琴架上，一直放著阿公抱他，阿嬤站在傍邊的照片。已經有點褪色了，但阿公阿嬤的點滴，永遠留在孩子的腦子裡。我不知我孩子的社會意識如何，但我真實的知道，他們對人的人際關係：尊重、惻隱、感恩人性，是熱烈的。這是基本的人性，我不相信，一個不知尊重、惻隱、感恩的人格，會有什麼社會公義道德，無論他是多有學問，多有地位，多有財富。
2013-0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