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與古典

感性與理性是人性的兩極，感性有收斂與放射，收斂時憂傷，放射時浪漫，憂傷與浪漫交織，是為浪漫主義。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歐洲人回去尋找希臘的美感，佛羅倫斯的雕刻、繪畫、建築是美感。時間、空間、動作的均勻、協調、完整，是古典主義的美感。古典主義的藝術醞釀成長時間甚長，200多年，加上文學古典主義就更長了。十九世紀初，流行著浪漫主義，歌德、席勒的狂飆社，一下子就過去了，可能日耳曼不習慣浪漫，他們寧願困惑在古典哲學的泥糟裡，謝林、費希特、康德、黑格爾。在英國浪漫主義文學家，拜倫、雪萊、濟慈，拜倫奔放，雪萊飄渺，濟慈憂鬱。跟他們平行的是湖畔詩人，一樣是浪漫主義學派。他們是William Wordsworth、Coleridge、Robert Southey。湖畔詩人唱著憂鬱之歌，像夜鶯的歌唱，卻是憤世嫉俗。詩人Coleridge的心境是幻夢的，他的古舟子吟，忽必烈汗。幻夢古老的船夫，幻夢忽必烈的蒙古包。古典與浪漫一樣是人性的二元，人的心路歷程，古典與浪漫在歐洲的美感史裡糾纏演化。在哲學史裡，似乎沒有浪漫主義的位置，但卻有古典主義理性莊嚴的辯證，古典主義接著現代與後現代，非理性的人性，才在哲學史飛躍騰達。德國現代哲學家哈勃馬斯，把它拉回坐下來對談，但哈勃馬斯的對談理論，基本上還是建立在理性的磐石上。理性才是演化的軌跡，非理性卻是軌跡波動的跳躍。2012-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