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ne的衛城

雅典娜的大理石大道

雅典娜大道的城牆

宙斯神廟廢墟.白色鵝花.紅色罌粟花.

埃及神廟廢墟.小亞細亞松樹.高聳而搖曵.


流浪者之歌
愛琴海小亞西亞之旅04-11.03. 2013

橫豎系統.整齊的街道

埃及有個底比斯,就是尼羅河畔,盧克索神廟的底比斯。希臘也有個底比斯,就是希臘神話,戀母情結,俄狄浦斯生父的王國。底比斯是放羊的族群,逐水草而居,隨著時間,而成流浪的民族。他們來到小亞細亞伊奧尼亞,也波動著原來的伊奧尼亞族群,他們來到Mäander的河邊,在居高臨下的岩石山丘Priene,定居了下來,然後開始興建城市,學術古城米勒都,就在它的南面。產酒小島Salamo,就在它的愛琴海外邊。今天Priene留下來的廢墟城市,是西元前第五世紀的建築,建築師是Hippodamos,他把這個城市,建的規規矩矩的系統。可能你去過德國海德堡,如鄰居的曼海Mannheim,曼海城市規劃,橫豎如棋盤,街道名字,由1234…,與abcd組成,Priene就是這樣的規矩整齊。這樣的城市,建築學上稱為Hippodamos系統。

我們來到Priene,往山
衛城Akropolis的方向,開始爬雅典娜大道,大道甚是陡直,大理石一邊,是古老的城牆。我們轉入老城,走向宙斯神廟,還有埃及多神廢墟。小亞細亞的松樹,高聳而搖曵,坐在石頭上,林蔭扶疏,很是涼快。據說春夏之間,在廢墟間,開滿了白色小鵝花,還有紅色小罌粟花。Priene真是世外桃源,它小國寡民,希臘七賢的Bias在這裡誕生,最興盛的時代,人口只有5500人,文明不是靠眾多的人口,而是智慧的激盪。我們離開宙斯神廟,走向有名的Priene劇場。

Priene劇場

Priene劇場VIP座位

SophoklesAntigone

悲劇安提格拉

安提格拉與父親俄狄浦斯

安提格拉與父親俄狄浦斯的流浪

 

安提格拉的流浪
Priene劇場有5500個位子,前排中央有幾個VIP座位,看起來好特別。我們隨便找個位置坐坐,導遊幫我們解釋Priene的歷史,與它的故事。陽光暖和,山風微微,隨後這裡休息片刻。我好像聽到,希臘悲劇安提格拉,伴著父親俄狄浦斯流浪的悲劇。俄狄浦斯因命運的作弄,殺了父親,娶了母親,生了孩子與弟妹。俄狄浦斯自戕挖去眼睛,女兒安提格拉,陪著可憐的父親開始悲慘的流浪,一個城邦流浪到另一個城邦。我女兒學的是建築,在中學時代,學過拉丁文與古希臘文,選希臘文的同學,跟著老師去希臘城邦文化之旅。她跟我說過,安提格拉陪父親流浪動人的悲劇。後來我也讀希臘悲劇家Sophokles,寫的安提格拉的流浪,真的很感人。

SophoklesAischylosEuripides
號稱希臘三大悲劇家,分別描寫自然之神、命運之神與道德之神德國哲學家黑格爾、尼采、海德格,文學家歌德,還有丹麥存在主義祁克果與法國後現代的德里達(Derrida)都曾經為安提格拉與俄狄浦斯的流浪,寫過註解。黑格爾在精神現象學中,探討安提格拉在希臘城邦制度,個人、家庭與城邦之間的辯證關係,個人的認同是神的律法göttlichen Gesetz;城邦的認同是人的立法menschlichen Gesetz。在黑格爾的美學中,安提格拉屢次被提到,我無意這裡再贅述。希臘悲劇在希臘神話之後,有機會再來談它,總之安提格拉陪著父親的流浪,是動人心璇,賺人熱淚的。台灣方東美常常讚美希臘悲劇,尼采更是推崇希臘悲劇。希臘神話、希臘悲劇,是人類美感的泉源。無怪乎文藝復興,對希臘神話、希臘悲劇的美感,與希臘哲學理性的憧憬。

 

雅典娜神廟

雅典娜神廟

劇場.教堂.神廟

雅典娜神廟與衛城

雅典娜神廟

流浪者之歌

我們來到雅典娜神廟,五根伊奧尼亞柱頭的圓柱,聳立在衛城山下,我們導遊說,它是小亞細亞旅遊的標誌。看著它的廢墟,便知道它的鼎盛,它是亞歷山大時代,西元前300年的建築。整個山下,一塊塊的石頭,雜亂橫陳,它等待聯合國文物保護的重建。這裡當然是希臘文化的遺跡,我們導遊又跟我們談了一些,由希臘文化,轉為奧斯瑪文化的一些歷史。我忽然想著,民族的交迭,人類的流浪,由底比斯來到PrieneHermann Hesse的流浪者之歌Siddhartha轉了世界一圈,又回到小溪流來划船。我一生的流浪又如何呢?因緣所際,我離開台灣,來到德國。走遍世界,走遍歷史。我選擇這裡,為我的家,為我的田園。歷史與地理,只能走過,不能執著。既然流浪,就不要陷入亂邦的泥沼。流浪著之歌,選擇田園,生根立命,在這裡建立起一切。(2013.3.5Priene2013.4.11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