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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田Xanten之旅
德國臺灣協會2007年會
(23-25.Nov.2007)
崢嶸歲月
從學生時代開始,我便參加臺灣同鄉會,後來她改稱臺灣協會。參加一年一度的年會,成爲我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那裏我們曾經關心臺灣,火熱爭辯意識形態,秉燭夜談,共同啓蒙。同鄉會的朋友後來多回了臺灣,把歐洲的文明帶回家鄉,現在臺灣已經民主,完成了階段性的任務。我們曾經參與這樣的活動,它成爲臺灣民主運動的滋養。現在我們來臺灣協會,看看我們的老朋友,子女成就如何?退休如何安排?咖啡熱茶溫暖我的手心;酒杯斛光搖晃著時光隧道的幻影,我們回憶年輕時代的崢嶸歲月。
每次臺灣協會的過程,其實都是非常精彩的,她是活生生臺灣歐洲留學生的啓蒙縮影。它的歷史,除了鄉訊的零散論述,並沒有完整的整理。印度人曾經有很高的文明,但沒留下完整的紀錄,是人類文化的損失。日本人本身並無燦爛的文化,但她對人類文明的整理,卻是巨細糜遺。我們這代留歐學生的多彩年華,沒留下完整的文字蹤影,實在可惜。現在我不想以官話來記載它,只是以一小人物的自我感覺,來爲這次年會留下一點雪泥鴻爪。
佛學與物理學
今年的年會,在商田Xanten 舉行,是萊茵河畔的一個小巧玲瓏,幽靜羅馬小古城。北德地區因爲洪會長的熱心與號召,我們有十多人參加。在火車上,太太小姐們拿出家裏作好的食物,我們掀開話匣,感性主導,彼此熱絡,頗有郊遊的氣氛。參加這次年會,對我來說只是一種習慣,沒有任何政治意涵,更沒有想貢獻什麽。但這次旅遊我卻有兩個願望,首先是想去Xanten 跟一位好朋友討論,佛學與物理學。我們年會前email多次,她介紹我一個宗派的經驗,那個宗派用相對論在解釋佛法。我是學過物理學的,當然知道相對論的來龍去脈,知道它的影響所及,亞利斯多德的第一動因論,因狹義相對論的發表而瓦解;聖多瑪斯的理性方式證明上帝,也因它而削弱。我們準備見面時再來解釋,比較容易事半功倍。可惜見面時,老朋友太多了,我們還是無法安靜下來慢慢談。一般說來,用科學來解釋宗教,總常會穿鑿附會。依照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科學與形而上學是兩個不同的認識層次,使用的方法也是不一樣的。當然宗教更是另一層次,方法更不一樣。物理學關心的是真實 (Wirklichkeit),需要驗證。宗教關心的是真理(Wahrheit),並無法驗證。各有領域,不要互相侵佔,互相混雜,造成醬缸。第二個願望,我最後再來細說。
短暫的驚恐.激動的幸福
我們的列車在下午兩點左右來到了Xanten,還需要轉巴士,但很快便來到了開會的青年館,是風景優美的湖邊。薄霜覆著綠草,天特別幽遠,頗有心闊神怡的感覺。分配好房間,休息一下,我們準備到Xanten古城去溜躂一下,順便吃點東西。結果我們的心怡小姐,卻說她的小包包在巴士上忘了拿下來,重要的證件都在裏頭,這代志大條了。我們的秋萍小姐趕快到櫃檯,請櫃檯跟巴士公司聯絡。我們只能等著希望,等下來的巴士,東西還放在車上。如果東西不見了,那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前往巴士站的路上,我一直想,如果東西不見了,馬上要跟信用卡公司聯絡,其他證件只有回漢堡再說了,但心怡小姐這個周末將是最長的周末。我祈禱上帝找回心怡的東西,不要掉了。巴士來了,車子停了下來,包包就放在司機的駕駛台前,霎那間,煩惱一掃而空。我們都好高興,心怡小姐最高興了。那麽短暫的驚恐,那麽激動的幸福,感謝上帝。只有窮苦的人才會感到上帝的存在;彌勒菩薩也說,只有坎坷的人,才會看到菩薩。我們都不是窮苦與坎坷命運的人,我們看不到上帝,我們也看不到彌勒菩薩。我開玩笑的跟心怡小姐說,我們今天的晚餐就由他負責了,她說好好,可見失而復得,她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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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夜色.聖誕市場
我們來到Xanten小城,古色古香的紅色城門,高聳的座堂城樓。有點古羅馬的味道,又是日爾曼小城的氣氛,小巧玲瓏,幽雅安靜。我們走向她的Markt,耶誕節快到了,耶誕節Markt已上市。周圍的商店化妝得珠光寶氣,五爪挺拔的梧桐樹,裝飾得亮麗高雅,整個聖誕市場相似華嚴境界的鏡宮。綿羊小牛安靜的在馬槽裏晚餐,我們也餓了,在一家Markt Imbiss要了酸菜香腸,加上熱紅酒。圍坐在木桌上,互相取暖。簡單粗飽,真夠節日氣氛。真有溫飽幸福的感覺,我們知足自在。就在這時候,我們看到一位東方來的少婦,她跟我們打招呼,原來她住在紐倫堡,剛從鹿特丹開車過來。聊了一下,知道她也是來Xanten開會的,看他的舉止,就知道她是社會意識、hilfebereit的女強人,愛心散發著魅力。我們一起再閒逛一下聖誕節市場,買買飲料,就回青年館了。
臺灣翠青.伊是咱的寶貝
回到青年館還早,我們就在會場練歌。德國臺灣協會會長連時青,這時候也來了,我們收過她多次的email,知道她做事的思維細膩與行動認真,她跟我們說酒水在那裏,及說歡迎之意,謝謝她。我們繼續練歌。臺灣翠青,作曲:蕭泰然,作詞:鄭兒玉。歌詞:太平洋西南海邊,美麗島台灣翠青。早前受外邦統治,獨立今在出頭天。共和國憲法的基礎,四族群平等相協助。人類文化世界和平,國民向前貢獻才能。你按左邊國旗,便可練習。這國歌曲趨藝術,唱詞也古雅,唱起來需細嚼斟酌,我們都唱得認真,謝謝梁海倫小姐爲我們鋼琴伴奏。
伊是咱的寶貝,這首歌也不錯。作詞:陳明章,作曲:陳明章, 演唱:陳明章。歌詞:一蕊花生落地,爸爸媽媽疼最多。風若吹要蓋被,不倘乎伊墬落黑暗地。未開的花需要你我的關心,乎伊一片生長的土地。手牽手,心連心,咱站作夥,伊是咱的寶貝。(請按我)
練完歌,喝點東西,我們謝謝國義兄請我們喝紅酒。後來偉群兄嫂也從佛萊堡趕來,帶著優秀長大的女兒來。我們知道偉群兄有很好的事業成就,本身學藥學。他說女兒兒子都學藥學,媳婦學藥學,女婿與親家都是藥學世家,真不愧爲藥學帝國。他又說他已成公,偉群嫂秀著他孫子的相片,看她滿足的心形,我意識到什麽叫有子萬事足,含孫弄飴的滿意人生。偉群兄還帶來兩位歐洲fapa的年輕人來,年輕人第二天將有精彩的演說。看著年青人,知道是我們休息的時候了,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不知他們還繼續聊到多晚,像是我們年輕的時候?
黎明即起.湖邊散步
昨天晚上並沒睡好,每次外出,第一個晚上,總有睡不著的習慣。吃過早餐,我們便去湖邊散步。一般說來,游泳是很好的運動,它是全身的運動;然而散步除了是身體的運動,也是靈魂的運動。有人說沒有森林,就沒有德國,我覺得應該說,沒有散步就沒有德國。Königsburg的鄉民以康德散步的時間來對表,表示他生活的規律;還有它是康德生命的重要習慣,康德在散步時,思索著他的哲學。然而我的腦筋現在卻是一片空白。秋天的灌木叢,金黃色的落葉,寂靜的小徑,湖上的候鳥。我看著天邊的浮雲,聽著自己孤寂的腳步聲,我怎麽忽然想起歌德給他情人von Stein的一首詩Wandrers Nachtlied;還有一首Ein Gleiches,他曾經在Thüringen森林散步,把詩用鉛筆寫在木頭上,過世前半年,歌德回來Ilmenau撫摸這首詩。前年夏天,因爲女兒的婚禮,我們曾經來Thüringen森林這裏,踏著歌德散步的蹤迹.。
Wandrers
Nachtlied |
Ein
Gleiches |
老友見面.溫馨感人
我散步回青年館,這時我們的老朋友已陸續的到來,阿杜、淑芬、蔡博士、小寶、鄭瑩,..好多朋友都來了。我拿了一杯咖啡,跟小寶鄭瑩他們坐在一起,當然都問在忙什麽?我說能者多勞,不能者多閑,我最閑了。我也把女兒阿如今年的耶誕節aktion講了一下:他們的鄰居,有位五個小孩的太太,她的先生突然過世,他們的aktion是想樂捐一點錢,買點禮物,給小孩溫暖過耶誕節。這個aktion不是在作外在的社會救濟,也不是愛國樂捐,只是給小孩一點溫暖,內在人性的溫暖。鄭瑩小寶馬上阿沙利二話不說,打開皮匣捐了錢。我看她的眼眶濕潤,我的心頭顫抖一下,這是我這生第一次跟人要錢作樂捐。後來國義兄也作了佈施,我永遠的記住你們的慈悲。後來我也跟我們的協會會長說我私人的活動,他說沒問題,你儘管作,謝謝她。後來因爲開會過程,有不同的單位作公開的樂捐,我就放棄了原來在協會私人樂捐的想法。但在耶誕節前,我還會向不同的地方托缽,藉著女兒的aktion,使我的心變得柔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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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與尋找目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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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踏步.協會向前走
下午一點半,由連會長宣佈年會的開始,首先請尤清代表講話,他的題目是臺灣民主之建立與鞏固。他的講話我們有全程錄影音,你如果有興趣,你可打開看。尤清是我們學生時代的協會朋友,他回臺灣在美麗島雜誌,寫過德國抵抗權的文章,在臺灣民主過程,是一篇重要的理論文章。後來他在李登輝的時代,被民選爲臺北縣長。在他的底下,有一些我們過去的老朋友,他的執政風格,我們略有所聞,但這不是我們今天想要談的。
接著是Dirk Poets先生的專題演講Communication and goal
seeking 溝通與尋找目標,是一場極爲精彩的演說。他問你認爲臺灣協會過去如何?現在如何?以後又如何?臺灣協會是不是原地踏步?問題出在那裏?如何才能克服原地踏步?我跟Dirk Poets先生要了演講大綱,希望整理後,能 email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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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Stan Lai演說 |
Jenny解說.http://www.fapaeu.org/ |
阿杜發飆v.s尤代表的太極拳 |
歐洲FAPA.外交新兵
Jenny
Hsien與Dr.Stan Lai
兩場演講過去,一個咖啡休息,接著三點開始,便是年輕人的節目了。首先是偉群兄的千金Jenny Hsien報告歐洲臺灣人公共事務協會(即歐洲FAPA)的構想與組織,非常有條理清晰地介紹,真是優秀的臺灣人新一代。它有一個網站http://www.fapaeu.org/ ,各位可進去看看,看看年輕一代的e化世代。
接著是Dr.Stan Lai的歐洲FAPA見證演說,他用生澀的台語說出他對臺灣的認同,人生觀與做法。他的演說真叫人感動,你可按FAPA的Logo,便可聽到他的演說,年輕人永遠是可愛,而且是最進步的。Dr.Stan Lai原在加拿大,學的是物理學,現在佛萊堡大學做研究。Stan說完話,尤代表讚美年輕的做法,他說,其實這都是代表處應該做工作。尤清這樣說,我聽著有點心酸。忽然阿杜提出質疑,她說國民黨執政時代,我們做事,代表處拉後腿。現在民進黨執政了,我們的阿扁當了總統,情況也沒什麽改變。爲了入聯公投,她在法蘭克福書展設攤位,他寫了email給代表處,希望支援,卻被潑冷水。尤清急要解說,聽聽尤清的解說,我由心酸變得悲哀。我把它錄了音,你可欣賞一下。
價值的認同..李文欣 |
國家的認同.王秋萍 |
青年論壇.沈清楷 |
長江後浪推前浪.臺灣協會的再生
接著是青年論壇,由比利時的沈清楷主持,他幽默機警,口才真好。年輕人來自比利時、荷蘭、德國,他們是沈清楷、李文欣、黃恩宇、何澄輝、黃建成和沈福剛。首先他們自我介紹;然後說出他們如何在國民黨的教育之下,轉變認同臺灣的心路歷程;最後再說他們的人生價值觀。他們都在歐洲的大學裏,修博士寫論文。我知道他們有的學數學、物理學、機械...,都是一時之選,有思想分析能力的臺灣精英。不但自我優秀,而且有社會意識。他們今年9月份曾經在布魯塞爾歐盟的總部前,以歐台會之名,爲台灣入聯作宣傳(請按這裏)。不只理論,而且實踐。
青年論壇結束後,我們晚上還選了新的德國臺灣協會的會長及兩位副會長。結果連時青連任德國臺灣協會會長;沈福剛、黃建成是副會長。全部都是年輕人,德國臺灣協會注入新血,有了新生命。我們爲世代交替,特別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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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時青,沈福剛、黃建成 |
爲交流說詞 |
台灣代表的假名片vs代表處的真挂牌 |
德國臺灣女婦會.僑委會
吃過晚飯,選過德國台協會會長,開始德國臺灣婦女會(Taiwanesischen Frauen Verein in Deutschland e.v. TWFD)第一屆的會員大會。這是太太小姐們的節目,我就上樓歇息了,老婆又把我叫下來,因爲我答應過爲德國臺灣婦女會作網站。回來時她們正在討論會章,爲入會會員資格詳加討論。我插不上嘴,只要她們把結果給我,資料給我就是了,我當然會認真把網站儘量設計得優美。
在這過程德國僑委會的秘書,鄭志君先生爲他的僑務資源作解釋,他是如何的分配資源。鄭志君兄在德國很久了,我們多次跟他碰過頭。我不懂資源的分配,但從接觸上,我認爲他還是蠻真誠的,並不官僚。應該是滿認真的公務員,不像會打太極拳的政務官。
杯酒釋兵權.虛招與真實
我跑到隔壁的房間,聽年輕人與尤代表對談。大家都在喝啤酒,這樣談話比較沒拘束,也比較沒大沒小,容易把心裏話說出來。一進去就聽到葉博士對著尤大使大聲地說,有用嗎?這是正式的嗎 (請按台灣代表的假名片vs代表處的真挂牌上圖)?我聽的意思好像是,你名片改成臺灣代表有什麽用?你又不敢把代表處挂牌成臺灣代表處。名片改成臺灣代表是假的,是虛招;代表處挂牌成臺灣代表處,才是真實的。接著年輕人又提出不少挑戰性的問題。我想尤大代表是不是真的能真誠的回答問題已不重要了,以他在縣長時代、立委時代的經驗,這樣的挑戰真是小Case。不過真正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這存在著不能解決與不想解決的迷茫。
薛西法斯的挑戰.阿杜的鬱卒
我穿起大衣到外邊曠野散散步,我在想只要有人類存在,這世界便永遠都會有問題。過去國民黨獨裁統治,臺灣有爭取民主的願望;現在民進黨執政,臺灣有獨立自主的願望;將來臺灣獨立了,臺灣社會仍然會有其他問題。德國經過五百年的啓蒙,後來仍有希特勒的出現,表示啓蒙是一件永無止境的運動,社會永遠存在著問題。在這永遠有問題的歷史不同階段,每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永遠往前進。就像希臘神話裏頭說的,薛西法斯永遠推著石頭往上坡,到山頂,石頭就滑下,薛西法斯還要重新再來。法國哲學家卡繆稱之爲薛西法斯的挑戰,薛西法斯的挑戰就是人類的挑戰。既然永無止境,那獨裁統治與臺灣獨立,其實只是歷史發展的表像。其中還存在著人類發展的本質,那便是自我利益與社會正義的矛盾或互補,這是康德實踐理性哲學的精粹。每個人在任何時間都存在著自我利益與社會正義的糾葛。我應該努力入聯聯署?還是應該在民進黨裏搶個名位。永遠糾葛在一起,難於分離。在歷史往前走的當時,年輕人傾向於社會公義,政治人物傾向於鞏固名位。兩者沒有必然的矛盾,有時存在著互補。知道這個社會發展本質,阿杜的無奈鬱卒或許可迎刃而解。
羅馬澡堂.坦誠相見
第二天我們參觀Xanten的Archäologischer Park考古公園,我們謝謝連時青會長的用心,她分配車輛,找導遊,定中午吃飯的餐廳。我們來到考古公園,茫茫的小雨,我們擠在一個考古公園模型圖的前面,比利時來的沈清楷,一位年輕人,風趣的權當導遊,逗著大家哈哈大笑。接著尤代表也要解說凱撒以城圍城的故事,他的風趣戲謔,沒隔閡的笑成一片。真正的導遊來了,尤代表只好作罷,我們開始參觀。它有一個網站www.apx.lvr.de。我就不細說了,我只是選擇一些我覺得比較有趣的事說。我們一開始參觀羅馬澡堂,裏面的壁上圖案,相似龐貝遺迹,甚是古雅。暖氣設備完整,休息房間舒適。據說羅馬人在澡堂內談政治,坦誠相見,相對于德國政治家的漫遊Wanderung交談,又是另一番風味。在羅馬鬥獸場的入口有個雕像,他是羅馬皇帝Marcus Ulpius Traiana,導遊說他的頭被換過幾次,只要他喜歡,便可把人頭換下來,他像歷史的走馬燈。我們走進鬥獸場,現在作爲音樂舞臺,不過比起希臘劇場,我覺的還是希臘劇場較藝術化。
互道珍重.候鳥在飛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參觀,我們的Xanten之旅,2007年的德國臺灣協會年會,就慢慢接近尾音了。大家要去義大利餐廳最後午餐,但我們北區的朋友要趕火車,我們只好向老朋友互道珍重。標叔到漢堡來走走啦!振澤兄下星期北德相見,Alison我會寄email給你。短暫的周末相聚,仍有依依不捨的感覺。偉群兄載我們去Xanten車站,潮濕的天空飛著候鳥,考古公園的希臘多利安圓柱,在我們的視線消失。 (03.Dez. 2007)